就像昨天那样,上车之前她先把那一大束花扔进了垃圾桶,坐在车里的钱叔摸了摸胡子,随即又点点头。 他开出来的是那辆拉风至极的阿斯顿马丁ONE77。
“快好了。”苏简安精心的摆着盘,“你打电话叫陆薄言他们回来吧。” 腰上突然一紧,陆薄言突然用力的把她扯向他。
“他昨天晚上有什么事?”她追问秘书。 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 不过,陆薄言为什么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?先考虑的人不应该是他吗?还是说,他其实也想要一个孩子?
上一次是陆薄言在美国出差,但苏简安在国内出了事,他放下上亿的合作匆忙赶回来。而这一次,还是苏简安,但天气恶劣,他不能给他开飞机,只能给他开车了。 “暂时不会。”穆司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“他这辈子,最大的希望就是苏简安可以过幸福简单的日子,所以之前才能那么多年都忍着不去找简安。为了不让简安担心他,康瑞城的事情,不到最后一刻,估计他不会坦白。”
于是微笑了一下:“方总,以后有机会见面可以聊。” “唔。”苏简安往锅里丢了两粒草果,“可是他看起来像二十五六啊……”
她红了脸:“流|氓!你才想呢!” 他记得她最害怕打雷。
他蹙着眉走到床边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,也闭上了眼睛。
这时,烤箱关火,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盘,将考好的鸡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盘上,又接着烤芦笋和香肠。 “是啊。”刘婶亟亟说,“我们都说你可能要加班了,让厨师来做,他就是坚持要等你,我都看见他皱眉了,就怕他又饿得胃病复发,你赶紧给他做点东西去吧。”
陆薄言皱了皱眉:“你还没吃饭?” 公司成立的初期只有他和沈越川两个人,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。他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都是从厚厚的文件和各种会面谈判中挤出来的。
这句话,是时隔十四年后再见的那个晚上,苏简安亲口对陆薄言说的。 陆薄言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苏亦承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:“吃你的早餐!” 陆薄言不自觉的加快步伐走下去,来不及说什么就拉开车门按着苏简安坐进去,“不是叫你在车里等我吗?”
她绕过康瑞城,疾步往外走去。 陆薄言直接拿过她手上的瓶子喝了两口:“带两瓶太麻烦。”
苏简安这才意识到不对,陆薄言这种人,真的觉得难看的话,不是应该叫人来收拾吗?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自己动手,还连垃圾袋都拎起来扔出去了? 她倔强的咬住唇,不让自己发出哭声,关上房门冲进卫生间后,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握着拳头就哭了出来。
可突然有一天,一切戛然而止,陆薄言要跟她离婚,他冷漠地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,要她签名。 最后那半句,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“我哪都不去,在家补觉!”洛小夕说,“我明天就要给《最时尚》拍照了,经纪人看我这个样子绝对要掐死我。” 苏简安仔细一想,陆薄言这么说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他将她扯过来,危险的看着她: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你是不是全都忘了?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但如果不是你拆了包裹,卡片不会掉下来。”言下之意,还是苏简安的责任。
说完,洛小夕一阵风似的飘走了。 “你不要想太多!”她低着头,脸已经红起来了,“我……我是很久以前听小夕说的,然后我一冲动就……”就吻上你了。
“好。” “你不能再旷工了。”苏简安点了点陆薄言,“否则小心公司的下属说你‘色令智昏’!”